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nèi)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可現(xiàn)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dǎo)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但在大多數(shù)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zhèn)サ囊欢ㄊ悄撤N龐然大物。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wù)大廳的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進服務(wù)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wù)。蕭霄嘴角一抽。蕭霄:“……”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秦非眨眨眼。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yīng)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棺材里……嗎?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fā)抓得亂成一團鳥窩。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
一聲。
林業(yè)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林業(yè)、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然后呢?”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cè)盡頭飄去。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湘西趕尸秘術(shù)》。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畢竟,王明明的家現(xiàn)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yīng),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秦非這已經(jīng)不是厲害。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xiàn)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這里沒有人嗎?
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biāo)準(zhǔn)。
作者感言
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fā)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