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你不是同性戀?”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第二種嘛……
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是撒旦。
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噗,主播這是在干嘛?”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靠?“嚯。”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
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刀疤冷笑了一聲。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作者感言
“那你改成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