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
【Y大學生周莉的手機:什么?你是說,在沒有信號的影子雪山中,它仍舊可以上網通話?】沒人理會他,門外的玩家們偷偷向后挪動著步伐。
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
嘶, 疼。腳步與細碎的人聲驚動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動了動,一雙眼緩緩睜開。
“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
快點走,快點走,快點離開這里!身后四人:“……”
比頭發絲細軟。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
薛驚奇像個老好人一樣夾在三人中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在距離他們更近的傀儡玩家開口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全心全意盯著面前的傀儡,將后頭的蝴蝶視若無物。他現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既然規則約束他們要在神廟中度過一夜, 那應該不至于來個開門殺。
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院子里很空,也很干凈,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只是做成了公園石桌椅的樣式,實際上也是雪做的。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遠方的地面傳來陣陣悶響,像是有著千軍萬馬正踏步而來。
“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作為一個資深顏控,亞莉安還曾對著蝴蝶大發過幾回花癡,覺得他雖然騷包得有點過度,但那張臉實在精雕細琢鬼斧神工,像尊充滿藝術感的雕像。秦非在走廊上時,那想鉆規則漏洞的小心思被狠狠地無情戳破了。
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
狐貍喊了老虎幾聲對方都不應,簡直忍無可忍:“回魂了,蠢蛋!”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
烏蒙這樣想著。可這就是最后一張照片了。彌羊:“昂?”
還是一個女孩子的手機。王輝扭頭,看見角落的沙發蓋布被掀起一角,一抹極細長的身影從沙發下鉆了出來。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
要怎么選?等到丁立指的那東西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大家都有點笑不出來了。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
她明明沒有動屋子里的東西!咔噠一聲。
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猶豫,轉身就走。這一點也是經過了實驗才得出結論的,秦非、彌羊、林業蕭霄在挑選房間時各自選進入了不同深淺度門,門背后游戲難易程度顯然和門的顏色掛鉤。
“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紅色的蠟燭光會有什么寓意嗎?
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就能意識到,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想到了通關游戲的方法,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還是說,他被王明明家和隱藏任務沒關系這一沉痛消息給打擊到了,心態崩了?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
能否完成副本任務,只會影響到獎勵分配的多寡,而不會使玩家喪命。秦非實在不想看到鬼怪將走廊兩側一起堵死,然后兩個玩家擠在中間,變成漢堡里的夾心肉的血腥場面。
如果真像小秦所說那樣,指引之地藏在冰湖以下,那要想通關,玩家們必須全部潛入湖中才行。“絕對不可能做到。”聞人黎明連連搖頭。那是一個人。
“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只要是人,就會有松懈的時候。
應或:“……”手機???
從頭套里往外看,視野也并不會受到遮蔽。
但這個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
……在秦非讀完紙條之后,房間中,突兀地響起了系統播報聲。
“快來壓金幣!”玩家們是暈倒在雪地表層的,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積雪就能夠看出來。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
作者感言
一邊說一邊抬手,用手背蹭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