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那家伙是個妖怪吧!!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修女目光一變。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他在猶豫什么呢?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秦非心中微動。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秦非驀地睜大眼。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一步步向11號逼近。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大家還有問題嗎?”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一個可攻略的NPC。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祂這是什么意思?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作者感言
不需要值班的玩家去邊上休息,秦非縮在睡袋里。他呆的位置非常角落,恰好在最昏暗的拐角處,其他人都看不清他這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