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孫守義:“……”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
“到了,傳教士先生。”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什么破畫面!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這究竟是為什么?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玩家們都不清楚。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彌羊?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白癡就白癡吧。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撒旦:……
“什么?!”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作者感言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