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凌娜自從看過規(guī)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dǎo)游的確沒有來過?!?/p>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安?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
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孩子,你在哪兒?”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tǒng)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qū)嬍覅^(qū)。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芭?!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答應(yīng)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天吶。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shù)。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秦非繼續(xù)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
其他那些人。林業(yè)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或許當(dāng)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貿(mào)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規(guī)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绷謽I(yè)低聲道。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薄痪?是水果刀嗎?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該這么怕。
滴答?!癝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笔捪鱿蛄謽I(yè)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xiàn)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fā)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扇绻腥硕加须[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wù)。玩家們不動,導(dǎo)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fù)著剛才那句話。
這兩條規(guī)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嚯?!薄俺羲牢伊耍 彼读艘话炎约旱囊骂I(lǐng)。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應(yīng)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边@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作者感言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