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體驗區(qū)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qū)域。“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qū)的那個方向來的。”“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秦非:“咳咳。”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真的……可以這樣嗎?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
孫守義皺了皺眉:“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就是存活的第一要義,有時候的確會出現(xiàn)假規(guī)則,或是互相矛盾的規(guī)則,在沒有其他證據(jù)佐證的前提下,具體要遵循哪一條,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斷。”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嘔嘔!!”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變。
“我不同意。”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秦非挑眉。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他們已經(jīng)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蕭霄:……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經(jīng)歷太多次,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小蕭:“……”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怎么了?”“到——了——”
“主播……沒事?”“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
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xiàn)過嗎?”一切才又恢復正常。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作者感言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