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自由盡在咫尺。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噗呲。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0分！】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你也可以不死。”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唔。”秦非點了點頭。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