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近了!又近了!沒什么大不了。
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
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關山難越。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還是NPC?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唰!”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作者感言
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