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到如今,要想逃出生天,卻已并非那么容易的事。但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他充滿怨念地轉(zhuǎn)身,在看到應(yīng)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zhuǎn)悲為喜。
江同受了點輕傷, 但運氣還算不錯, 在包圍圈徹底形成前成功跑到了別的地方。
“哭臉?”熊看著那張丑了吧唧的哭臉,伸手就要去抓,“這么簡單的游戲?找不同,找的就是這個唄?”“那對情侶中的女孩臨時身體不適,于是被留下看守營地,剩下的隊員則全都上了山。”
天色還未全黑,社區(qū)里的居民卻像是忽然神隱了一般,空闊的道路上只余一連串的腳步,遠(yuǎn)遠(yuǎn)有人影從后面沖了過來。“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
說著他右手手掌下壓,面前空地上忽然憑空冒出兩個打包卷好的長條形物體。“切!”
簡直就是在壓榨鐘點工!!
秦非帶著三個一臉懵的玩家掀開塑料簾子,走進(jìn)炒肝店的大門。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忽然開口說道。
而且陶征再怎么說也是B級玩家,高等級不是瞎混的。
所有人都以為,他也在看地圖。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dān)心……”
“再不吃就涼了,兒子。”他從昨天開始就聽見二樓有響動了,說明這人被綁在這里已經(jīng)不止一天。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學(xué)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yè)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biāo)地的秦非迎面相遇。林業(yè)一錘定音。
【玩家尸化進(jìn)度:25%(安全閾值為5%以下,55%以下為完全可逆范圍,75%以下為半可逆范圍,具體尸化標(biāo)準(zhǔn)請玩家自行探索)】
問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jìn)了衣領(lǐng)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
那未免太不合理。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假如明天還是和今天一樣,在固定的路線、封閉的環(huán)境里做任務(wù),估計會有越來越多的玩家發(fā)現(xiàn)異常。”
除了對于未知未來的淡淡恐慌以外,谷梁的頭腦竟一片空白。“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實在太討人厭了,我一罵起來就停不下來……”
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
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迷羊悻悻地閉上嘴巴。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jìn)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無論他走向哪個方向, 只要回頭,永遠(yuǎn)能夠和那些眼睛對視。隨著秦非接連踹開了17和16層的安全通道門,又重新回到18層以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18樓的面積似乎越來越大了。在橫跨整整兩個月的高強度比賽中,秦非已然可以斷定,他遲早會再次和蝴蝶對上。
一名A級玩家進(jìn)入的副本世界,有可能是B級、C級。……
每一聲。
一身學(xué)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通關(guān)大門的寬度,足夠讓四五個玩家同時進(jìn)入。
不知是不是為了盡可能拉大自己和通緝令中的形象差距,秦非將腦后本就半長的碎發(fā)扎成了一束。多少令他有些疲于應(yīng)對。保安亭里氣氛驟然一松。
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zhuǎn)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
林業(yè)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秦非看著手中勉強能以假亂個半真的牌子,掏出膠水?dāng)D在銅牌后面,然后將牌子牢牢黏在了王家的大門上。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
和事關(guān)玩家們晉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賽和公會賽的內(nèi)容對中心城內(nèi)一切玩家開放。五個祭壇沒過多久便全部打碎,蝴蝶身后的追兵隊伍也越來越長。
“還有公會大賽的視頻我也都看過了。”打碎祭壇后出現(xiàn)的鬼怪是有定數(shù)的。
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
作者感言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