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非的動作越來越快,雕塑室里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原本平靜的房間中氤氳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嗡——”秦非試著想插話,但無論他說什么或做什么,都無法打斷王明明的爸媽。
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沒有可以抓握的受力點,一搖晃,六人瞬間在管道中砰砰撞了個來回,直撞得頭暈眼花。
大象死在了綠色房間內(nèi),這讓憤怒沖昏了他們的頭腦。“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nèi),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還是很高級別的那種,竟然還會偽裝自己。
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商業(yè)街看起來都有點蕭條了。”
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tài),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也沒什么特別的。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
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話仍舊留在觀眾們眼前。“你知道的,我失去了很多記憶。”污染源道,“我只能夠感覺到你的特別。”
和曾經(jīng)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qū)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jīng)低到不能再低了。
因為他的尸體很像雪怪,烏蒙干脆上前也在他的肚子上來了一刀。人數(shù)招滿了?無盡的、相似的石壁從視野中劃過,有時杰克甚至懷疑,他們真的有在改變地理位置嗎?還是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
……
在杰克□□的目光中,彌羊血管中的血液越來越燙,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握緊又松開,手背上暴起青筋,骨節(jié)處的皮膚緊繃到近乎透明。死里逃生。
“完了完了完了,偷偷說我還有點期待,哈哈。”“……行。”老虎咬著牙應(yīng)了下來。
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jīng)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cè)邊的陰影中。王明明爸爸媽媽準(zhǔn)備的早飯是從社區(qū)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
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jīng)是對他的恩賜。
“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jié)巴。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
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jié)。
“除了老板娘以外,還有誰可能殺死老板呢?”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語。看著對面像個波浪鼓一樣只會搖頭的人,秦非的眼皮狠狠一跳。
而若是雪崩很輕微,他們也就根本不至于暈死在雪中。有觀眾輕聲發(fā)問:“哪兒呢?”
“假如這座山能夠迷惑人的意識, 那么1號社員在筆記中寫下的東西, 可能也全是錯亂的。”“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huán)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彈幕像發(fā)了瘋一樣刷屏, 幾乎看不清界面上飛馳而過的文字內(nèi)容。
“是去做隱藏任務(wù)。”
他抬眼偷瞄著前方的貓咪。
還要長相清秀端正。
“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技能啟動,峽谷中的玩家的目瞪口呆地看著彌羊。
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xù)就會碰到無數(shù)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王明明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他說了是你的朋友,兒子。”
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qū)里關(guān)押邪神的封印之海。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玩家急于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又問了一遍。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秦非無聲地望去。
在踏入房間的第一時間,秦非便立即關(guān)上并反鎖了身后的房門,與此同時,秦非發(fā)現(xiàn),他腳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東西。而原因——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yè)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
背后的門板重重砸進門框里。彌羊抿唇:“對,這就是我們在密林神廟的壁畫上看見過的那種蟲子, 復(fù)眼赤蛾孵化前的原身。”“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
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話仍舊留在觀眾們眼前。秦非的光幕前,靈體們?nèi)甲曾Q得意地仰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藐視其他人。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jīng)到居民打聽過社區(qū)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
然而,當(dāng)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
作者感言
灰色的帽檐下,導(dǎo)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