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4分輕松到手。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怎么回事啊??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她牙關(guān)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秦非半跪在地。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一旁,蕭霄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秦、嘔……秦大佬!!”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規(guī)則已經(jīng)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xiàn)象,但規(guī)則設(shè)置了一個人數(shù)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秦、你、你你你……”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chǎn)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yīng),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rèn)識的。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xiàn)過的新劇情。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rèn)知當(dāng)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wù),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tǒng)結(jié)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guī)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xiàn)一些和他有關(guān)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diào)給傳染了。
他回憶著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不行,他不能放棄!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dāng)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秦非:?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rèn)了出來,這里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qū)的那條廊道。“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jié)算空間里,系統(tǒng)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秦非心中一動。告解廳的里側(cè)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zé)難。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jǐn)?shù)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fù)。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里已經(jīng)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他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無論如何后面的內(nèi)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作者感言
“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