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一如林業(yè)所言,沒什么人。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那些可都是新鮮現(xiàn)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guī)е鵁岫龋豢赡苁菑穆蒙鐜?來的。
“我焯!”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xiàn)時他才醒過來。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dāng)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幽幽冷風(fēng)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三聲悶響應(yīng)和著眾人的心跳。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tuán)吧。”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diǎn)也不害怕。”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dān)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tǒng)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
“其實(shí), 我已經(jīng)有了一點(diǎn)想法。”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jìn)了肚里。迷霧散去后,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nèi)。
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秦非微笑:“不怕。”
是被13號偷喝了嗎?“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xù)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有點(diǎn)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zhèn)ニ?在的棺材。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xì)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什么情況?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但左右兩側(cè)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shù)。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靈體一臉激動。“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這套邏輯是從結(jié)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孫守義沉吟不語。說罷他當(dāng)機(jī)立斷地按下按鈕。三途神色緊繃。
6號說這番話實(shí)在有點(diǎn)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林業(yè)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秦非猛地轉(zhuǎn)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咔嚓。
作者感言
“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jìn)行夜間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