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彈幕:“……”
但,假如不是呢?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下一秒。“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會是這個嗎?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到了,傳教士先生。”
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還能忍。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什么情況?”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秦非心中微動。尸體不會說話。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作者感言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