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堅持。安安老師:“……”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媽的,它也好像吐啊!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孫守義:“……”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
不過問題也不大。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怎么回事?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作者感言
秦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