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鬼火一怔。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guī)劃了行動路線后,經(jīng)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啊不行不行不行!!彌羊腦袋里的小人手腳亂舞。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淺灰色商城匕首,秦非的隨身空間里就有把一模一樣的。
夜晚的風(fēng)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豬人揮舞著它粗短的手臂,指向某個方向。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菲菲兄弟!!”隨后,秦非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間。
玩家們都已經(jīng)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
“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好巧不巧,那安全區(qū)就在此時解散了,薛驚奇那隊人這才倒了霉
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
NPC愣怔一瞬,露出玩味的笑容。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這個副本也可能有鬼怪元素。
什么情況?這一群人緊趕慢趕著從活動中心過來,生怕其他人搶了先。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就像不久前扔復(fù)眼翅蛾時那樣,根本用不到半小時,最多耗時5分鐘。那是一只骨哨。
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yè)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林業(yè)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dāng)回事。老鼠那邊再不濟,起碼有三個人,現(xiàn)在闖入了特殊空間,周圍不見人影,似乎是個絕佳的殺人奪寶的時機。不,都不是。
怎么會有人上趕著做與規(guī)則相悖的事呢?王輝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今天我們進粉店,看他的臉色實在太奇怪了,三途姐就把它單獨叫到了外面。”秦非被眼前的場景鎮(zhèn)住了。
秦非停下腳步。秦非像是未加思索,隨口回答:“你去過音樂節(jié)嗎?”
一直轉(zhuǎn)到下午兩點,四個人各自又都進了一次黃色的單人游戲房,依舊一次錯誤走廊都沒有找到。“游戲玩家”匹配有兩套表情系統(tǒng),高興時嘴角上揚,生氣時嘴角下壓。
萬一他們還賊心不死的蹲在那里,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送菜。
有系統(tǒng)提示,還沒死。指哪打哪,絕不搶功,甘當(dāng)優(yōu)質(zhì)工具人。
刁明一看就知道隊長是在拉偏架,可他一個人拿對面七個人沒辦法,只能暗自咬牙。不得不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很不錯的家長,他們從不對兒子說謊食言。
一股濃郁的霉腐氣息撲面而來直沖天靈蓋。接著陡然瞪大了雙眼!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
誰家正經(jīng)人三場直播就能成長到這種水準啊!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丁立似乎又開始使用天賦技能了,他半蹲在冰面上,用手指抵著鼻梁上的眼鏡,一張臉快要和冰層貼在一起。
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這些痕跡太連貫了。他好像也開始為自己的矯情感到很不好意思,摸摸后腦勺,從地上站起:
從青年形狀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機關(guān)槍的子彈一樣敲擊在開膛手杰克的身上。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yīng)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
10分鐘轉(zhuǎn)瞬即逝,房間內(nèi),始終保持跪坐姿勢不變的NPC倏忽間抬起頭。可無論他怎么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發(fā)生分毫改變。【天黑了,狼人游戲,正式開始!】
秦非重點描述了一下刁明抓爛自己臉時,皮膚下面那詭異的、仿佛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的蠕動,以及怪物身體里那一團團不知是什么的奇怪東西。“主播你哄NPC的口才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能不能也教教我啊焯!”
那除了用雪埋掉,還能怎么辦呢?秦非微笑頷首:“好的。”……仔細想的話,這棟樓確實挺奇怪的。
作者感言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dāng)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