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然而收效甚微。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
觀眾們面面相覷。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不可能的事情嘛!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啊,沒聽錯?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那是什么人?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作者感言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