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時間到了。”“砰!”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門應聲而開。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啊————!!!”“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
“我沒死,我沒死……”不是找不到鑰匙嗎?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他看了一眼秦非。“好——”
“嘔——”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作者感言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