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cè)。
現(xiàn)在黎明小隊內(nèi)部的主流猜測有兩種,第一種刁明是死者,另一種就是他們在木屋廣播里聽到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死了。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除了炒肝店以外,晨晨早餐鋪和羊肉粉店也都一起關(guān)了門。
“狼人社區(qū),為什么要叫狼人社區(qū)呢?”(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xiàn),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
這個手機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這又一次證明了小秦之前的推測是對的。
秦非挑眉。
豹玩家的表情頓時有些慌張。
“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預(yù)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
是想把守陰村搬空嗎?“???”秦非購買外觀只是為了遮臉,自然能省就省。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他的計劃安排得周密且萬無一失。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以他的個人能力,現(xiàn)在再淌著石頭過河、慢慢入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好的成績。
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yīng)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玩家們當中,混進了一個鬼。“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qū)內(nèi)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wǎng)。”
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
雖還不至于到以秦非為首的程度,卻也已經(jīng)很將他的言行放在心上。
然后。秦非頷首:“無臉人。”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直到回到帳篷營地,秦非依舊意猶未盡。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主播在干嘛?”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直接將雪怪的頭從身體上撕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一邊。
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zhì)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
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
秦非半點沒覺得與有榮焉,可聽完豬人的話,他同樣也是眼前一亮。
城外包裹著層層安全防護,一旦有不屬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闖,系統(tǒng)便會立馬接收到警報。血紅色的444號門在秦非背后緩緩合攏,秦非邁出兩步,卻并沒有繼續(xù)向前。
要知道在生存類副本中,玩家為了搶食物打破頭也是常有的事,像秦非這樣大大方方把物資讓出來卻連要求也不提的人,簡直見所未見。玩家們不知道下水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直接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男玩家心有余悸地咂咂嘴,當女人還真是夠慘的。
眼前這間屋子四四方方,就是一個面積不足20平米的空房間,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地板光滑得蒼蠅走進來都要摔個跟頭。
雖然那些鬼怪同時追殺玩家的樣子很可怕,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逐漸分散到了社區(qū)內(nèi)各處,在各個陰暗的角落游蕩著。
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并不缺藥劑,反正都是商城就能買來的普通藥品,阿惠出手十分大方。秦非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落單的鬼嗎?
從哪兒搞來這么多的鬼?養(yǎng)蠱都不帶這么玩的!!
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彌羊身旁,應(yīng)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秦非不太明白。
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
思忖片刻后,傀儡們作出決定:隨他們?nèi)ァ?林業(yè)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tài)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也是祂最愿意信任的。
作者感言
試了好幾次,最后大家一致認為,還是秦非最開始使用的那種簡單粗暴的牽繩法最為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