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將雪怪的手指切下一節,第三次打開了冰洞。
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可走廊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秦非將后背貼在墻壁上,就這樣躲過了NPC的視線,并成功跟著他潛進了那道小門。
跑了?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秦非把黎明小隊安排得明明白白。秦非:“?”無盡的深淵,仿佛能夠吞噬一切。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喉嚨,在房間內回響。彌羊委屈死了!
“什么東西啊????”
距離最終的勝利,似乎越來越近了。
他在狼人社區中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的進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
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在暗沉的天光下,不遠處樹林的輪廓反而更加清晰。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迅速拉遠距離,眸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波動,又重新歸于平靜。
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秦非低聲道。
雪山峽谷過于逼仄的地形,將玩家的生存空間擠壓到最小。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不知道等彌羊發現,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
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離這里已經不遠,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蟲子處理干凈后,暈乎乎地沒走多久,便誤打誤撞來到了空地上。一群靈體頓時站在光幕前,懷疑起人生來。
除了這基礎的通關獎勵, 系統還給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積分。現在是早晨7點多,秦非決定先回一趟家,然后去炒肝店。
可他們上哪去弄那么多餌?印泥鑰匙紙能作用在最簡單的基礎房門上,也就是副本沒有額外施加任何開鎖條件的門。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
既然已經有了人愿意陪呂心去廁所,其他玩家自然不會再多嘴說些什么。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
這緊張的局勢令彈幕中的觀眾們都興奮了起來。
或許這兩天中,發生過某些他們并不知道到的事。“再走快點啊急急急!”“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
這一次蝴蝶發的,并不是像上次那樣的公會內部通緝令。他認出這是系統商城販售的外觀盲盒,自然不會覺得是碰到了熊孩子搗亂。
紙上寫著幾行字。這么一賴,還真的被他賴了很久。
“祝我生日快樂吧,親愛的爸爸媽媽!”
他在守陰村副本里已經見識過秦非這手絕活,此刻作出一副“你們還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與有榮焉地道:又是幾聲盲音。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所以,即使是蝴蝶這樣的A級大佬,在面對余阿婆時,依舊只有萬分狼狽的份。
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的進度條瞬間豬突猛進:
“你自己看吧。”“而且,以咱們現在這種狀態,假如往回走沒法離開走廊,要想再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走吧。”被林業打亂的隊伍,在這短暫的片刻過程中已經重新恢復正常。
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
——他們現在想的是:
作者感言
卻始終得不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