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好像說是半個月。”【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沒有得到回應。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反正結局都是死掉。”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也太缺德了吧。
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三途問道。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秦、秦……”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不是不是。”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
還是……鬼怪?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作者感言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