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

“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真的……可以這樣嗎？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問號。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不要。”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蕭霄聽得瘋狂眨眼。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大開殺戒的怪物。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三途神色緊繃。

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當然是打不開的。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又來一個？？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