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伙食很是不錯。“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還差得遠著呢。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xiàn)淺淡的青紫色筋絡(luò)。
解決6號刻不容緩。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zé)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qū)瞬間硝煙四起。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diào)味品和油都應(yīng)有盡有。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副本的。”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huán)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zhì)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距離昨日傍晚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tǒng)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秦非咬緊牙關(guān),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秦非很擔(dān)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xiàn),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秦非的反應(yīng)很快。
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nèi),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作者感言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guān)的林業(y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