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那就是義莊。“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但。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
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噠、噠、噠。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
“但是——”
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作者感言
難道他們也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