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1.白天是活動時間。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他成功了!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就說明不是那樣。“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秦非頷首:“可以。”秦非恍然。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
房間里有人!……“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
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
“嘻嘻——哈哈啊哈……”頭暈。“這位……”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作者感言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