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好多、好多血。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那是……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秦非:……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滴答。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修女目光一變。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
沒有人回答。“咚——”
作者感言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