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要到正題了。
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等彌羊他們三個過來的時候,休閑區(qū)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玩家。
沉重而巨大的路牌,在烏蒙強壯有力的手臂中,就像一塊小鐵片般可以隨意擺弄。秦非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依舊站在安全之處警惕地觀望著。
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夜間的活動中心電力不穩(wěn),今天更是連一盞燈都無法打開。
“找蝴蝶。”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jīng)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雖然王明明的父母都很奇怪,但經(jīng)過秦非這兩天的觀察,他們兩個看起來的確更像是人而不是鬼。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绷謽I(yè)幾個一聽見炒肝就想嘔。
事態(tài)不容樂觀。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幫忙。
“走。”彌羊眉心緊鎖。
但……豹玩家的表情頓時有些慌張。放在門口的收音機在一遍又一遍播報過救援通知后,已經(jīng)啞了聲。
只有創(chuàng)世之船的雙版本, 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分歧。
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
死死盯著他們。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你們能不能帶我出去?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里?啊啊啊——”
但,連軸轉了這么久,他也并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只休息幾天就激情投身下一場直播。不然他就要昏過去了。
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這也正常。
這是無數(shù)人翹首以盼的提示音,然而在此刻的呂心聽來,卻無異于死神敲響的喪鐘。
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被豬人盯著,那感覺其實挺糟糕。
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fā)生。不至于吧,八寶粥都能氣到他?
“你們繼續(xù)?!痹诮舆B兩次被怪物發(fā)現(xiàn)后,江同消耗完了身上最后兩個防護道具。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xù)變異。
“沒關系,我在這里等你們,你們上去就行?!?/p>
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雜眼光望著自己。“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p>
在看清那人模樣以后,陶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
有病吧,為什么那么多鬼全他媽追著他跑!!沒有一個人發(fā)出聲音。烏蒙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
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在索道上,一個人即使不小心失足,至多也只是讓自己摔死。
總感覺,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爸鞑ピ趺催€在不停的問。”
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
“小秦!”王明明的爸爸拍了拍秦非的肩:“房間里,放著爸爸媽媽最喜歡的玩具?!?/p>
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
作者感言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