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現在處理還來得及。“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報廢得徹徹底底。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秦非卻并不慌張。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屋里有人。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也對。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
秦非心下稍定。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三途頷首:“去報名。”
秦非一攤手:“猜的。”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語畢,導游好感度+1。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原因無他。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猛地收回腳。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哪像這群趴菜?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作者感言
A級大廳就連逢年過節都少有如此熱鬧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