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小蕭不以為意。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
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
“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作者感言
A級大廳就連逢年過節都少有如此熱鬧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