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趙紅梅。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
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秦非冷眼旁觀。
【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他只好趕緊跟上。
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秦非:“?”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作者感言
“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