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相、信、神、父嗎?”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是食堂嗎?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4分輕松到手。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秦非:“……”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鬼火一愣。“十來個。”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真是太難抓了!”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可是林守英不一樣。”
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作者感言
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