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伙食很是不錯。
但,實際上。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對!我是鬼!”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什么提示?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他趕忙捂住嘴。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小秦-已黑化】
“吃飽了嗎?”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他抬眸望向秦非。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這掛鉤著他們內部NPC的額外績效, 假如每月成功邀請高玩或有潛力的新人深度參與主城建設,就能得到工資獎勵。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
“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作者感言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