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恐懼,惡心,不適。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蕭霄聽得瘋狂眨眼。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怎么會不見了?”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蕭霄一愣:“玩過。”他看向三途。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下面有一行小字: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秦非將信將疑。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這是要讓他們…?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你又來了,我的朋友。”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作者感言
“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