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撒旦:“?”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xì)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xiàn)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fā)怵呢??打發(fā)走他們!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xiàn)過昨夜的畫面。
……很嚴(yán)重嗎?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fā)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原來是這樣!”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問道。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他低聲說。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qū)自行活動了。”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林業(yè)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guī)則——”
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fēng)。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聽說大多數(shù)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
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fā)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y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nèi)向的小男孩。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tài)?“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很不幸。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但,人性本惡, 林業(yè)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作者感言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