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個人搭理他。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雙馬尾愣在原地。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不會被氣哭了吧……?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說吧,我親愛的孩子。”溫和與危險。
有東西進來了。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呼、呼——”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沒有人回應秦非。
都還能動。
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作者感言
但,此時此刻,每一個觀眾都無比想要靠得離畫面中那人更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