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藍衣NPC終于有所察覺。“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
秦非一臉坦然:“不確定。”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
盒子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造型簡單,上面像是被人隨手用紅色油漆噴出一個“?”造型,歪歪扭扭地附著在盒蓋上。這種時候上廁所?
但游輪工作人員對于閾空間的了解似乎不夠全面,所以在規則中,他們只提到了地毯顏色變化,而沒有提到如燈光閃爍之類的其他預兆。那祂是不是也可以再給他開點其它后門呢。
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快來壓金幣!”
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
和蕭霄在現實中的道士職業相掛鉤,他的技能是預知類。秦非在七雙眼睛的矚目下,靜靜宣判了他們當前的第一要務。
少數如秦非彌羊這般手持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平日里即使進入了A級副本, 也同樣能鎮定自若。這名字奇奇怪怪的,的確怎么想都內含深意。
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這晚并不難熬,只要能夠保持警惕,好好待在床底下,就不會有危險。“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
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這種好用到像網游道具一樣的東西,秦非還真挺想試一試的。這片新形成的安全區,面積比活動中心安全區要小很多,而且外面沒有任何建筑掩體,純粹就是在小區路旁畫了一個圈。
王明明的爸爸:“這都是你的那個好朋友幫忙打掃的呀,兒子。”彌羊表情復雜:“還好剛才我們兩個沒有提前下去。”“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玩家隊伍沿著地圖所指路線,持續向前。
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
宋天對崔冉的狀況頗有些擔憂,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玩家說道:“冉姐沒事吧?”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
入夜后活動中心光線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對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時出現的引導NPC。“沒人。”他向其他人比了個口型。
但想一想,這玩意對現在的秦非來說是保命用的,的確也能值那么高的價。這個問題,彌羊比秦非還要想不通。
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他和他的隊友在游戲開始時被系統分配進了不同任務里,如今他已成功回到了幼兒園,隊友卻不見蹤影。
既然房間喜歡粉色,那秦非大手一揮,在接下來的搭建中瘋狂加入了粉色積木。
湖泊,是第五處打卡點。“過了16歲,我就是大人了。”
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靠,怎么還上嘴了!!!”
秦非半瞇起眼睛。
秦非站在右邊僵尸背后,清俊的臉上面帶微笑,像個幕后黑手般,指揮著右邊僵尸的行動:“很好,就這樣,不要停。如果還有雪怪,都讓他們去排隊。”諸如什么獲勝陣營方附加積分、特殊身份支線附加積分、隱藏任務分……等等一系列積分, 在單據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一眼望不到盡頭。身旁的黑暗凝固了, 從深淵般的虛空中卷起風暴,復又散開。
周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沒有復眼赤蛾,也沒有人。指關節上的戒指散發著滾燙的熱意,如同一把火焰正在灼灼燃燒。貓咪伸出手,看似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玩家的肩:“恭喜你啊,成功進入了高級區!”
噴涌的鮮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淌得遍地都是,豬欄中另外五名玩家駭然退后。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傀儡扭過頭看了蝴蝶一眼,然后上前。那些原本已經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
他半瞇起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望過去。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來的是個人。
是血腥味。怪物全都沖向安全區周圍,雖然玩家們現在是安全的,可安全區總會消失。
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
作者感言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