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秦非眨了眨眼。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
局勢瞬間扭轉。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秦非冷眼旁觀。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
“8號囚室。”
作者感言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