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但事實上,系統在副本最開始的時候就將死者的存在捅了出來。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地毯,兩側整齊排列著數道彩色木質房門。
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容時, 都會被系統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
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地面上,剛才那個被踢倒的尖叫豬剛翻過身,還沒來得及爬起,便被一只厚底軍靴重重踩在了肚子上!
另一邊則是剩余的其他玩家們。
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耀啊!秦非微瞇起眼。
——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在碎片降臨這片海域的伊始,邪神便徹底消散成了海中的泡沫,與海水化作一體,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所以,這人誰呀?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著大門處沖去。【恭喜玩家首次觸發新的線索,當前副本探索度為:5%,玩家探索度排名為:1!】
孔思明:“?”“我們都被傳送進任務空間里了,外面就算有人,又怎么可能聽得見我們的呼救?”彌羊也算是個人精,一看對面玩家玩味的笑容,頓時臉就綠了。
咔嚓。見秦非身后出現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一怔。暗紅色的門板逐漸被黑色所掩蓋。
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秦非步履匆匆地獨行在無光的小路上。玩家們按完手印之后,他真的將保安隊的守則給他們看了。垃圾站門外傳來咚咚的響聲,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奮力往門上撞。
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但——沙沙的風聲傳來,席卷著并不存在的樹葉擦過地面。
彌羊眉心緊鎖:“我可以負責把他弄上來,不需要繩子,但我們得先想辦法解決掉監控和NPC。”
那也太丟人了!!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四肢扭曲的雪怪和四肢扭曲彌羊你來我往,在雪山崖壁上交鋒。
那凸起的、長而平的嘴套, 已經很明顯地說明了事實:蕭霄掰著手指頭數道。
各種神態、各種動作的石膏雕塑應有盡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是躺著趴著的。他頭暈轉向、跌跌撞撞地往旁邊退,行走間腳下咔嚓咔嚓,似乎又踩扁了幾個蟑螂。游戲大廳同樣也是原木風格。
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
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
但現在聽祂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人群就將他與貓咪沖散了。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
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
……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
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玩家愕然:“……王明明?”沒錯,那的確是一片樹林。
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棋盤桌的兩側,兩只手已經各自出拳。
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
“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這種言聽計從與某些男人對女人有目的性的討好截然不同,完全是出自于對強者的拜服。
那他們便有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提前受到了污染。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大爺當場抓狂,這種轉角遇到愛的場面誰能頂得住啊!
是的,就像追逐得玩家們倉皇奔逃了一夜的密林那樣,峽谷中這些對他們窮追猛打的雪怪,同樣也只需要獻祭一個隊友就能應付過去。
作者感言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