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該說不說。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這么敷衍嗎??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屁字還沒出口。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
現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主播真的做到了!喲呵?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作者感言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