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地窖大門被沖破的第一時間他便往旁邊一閃。孔思明那個NPC也是,一點都不配合。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
求求你,求求你閉嘴吧!可與此同時,他那僅存的一丁點自我意識卻正瘋狂叫囂著:救命!救命!
嘖。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
更何況,如今他們還身處在一個足以完美演繹這個鬼故事的場景中。秦非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懸空點了點地圖上做出特殊標注的村落位置。
所有房間都是空房間。帳篷里光線昏暗,將他的面部輪廓映襯得柔和而脆弱。
玩家們按完手印之后,他真的將保安隊的守則給他們看了。
接著瞳孔驟然緊縮!薛驚奇:“……啊,王明明同學真是熱愛學習的好同學。”他迷迷糊糊地回想著,這才想起,崔冉剛才好像的確和薛驚奇那群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就留在會議室里了。
這個薛驚奇,也實在是有點太過不挑食了。秦非竟然趁機溜出來了!
結果證明,尸體和新鮮的血液一樣,都能使灰蛾瘋狂。
呂心幾乎是不要命地向前沖。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烏蒙一臉絕望地閉上雙眼
谷梁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玩家,心胸既不舒朗也不開闊。
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臥槽!!”
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
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為了寬慰自己的隊友,他不惜給出了一條重磅信息:
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那我就先走了?”
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咔擦一聲。
“這艘船上的‘人類’,似乎很抗拒我們消極游戲呢。”秦非得出結論。就像這個坡,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過。
秦非沒有開口說話,掌心向上,伸出手——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
但當升到更高級別后,性別和身材的作用反而顯著地淡化了。在夜色中,就像一輛轟然行駛的列車,無比醒目。事到如今,彌羊倒是越發相信了秦非所說的,“沒有我,你也離不開這棟樓”的說法。
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蕭霄扯了扯秦非的袖口,將他拉到走廊一側,彌羊林業也跟了過來。這些秦非統統不知道。
秦非進入規則世界的時間短,沒參加過展示賽,真實的長相沒多少人見過。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
在幾大公會內部,拿到這種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幾乎快被供上神壇,中低階玩家們恨不得替他們捏肩捶腿,只求對方能帶一帶自己。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秦非已經不需要再額外加速,因為身后的老鼠三人也已被絆住。
是一個即死buff,類似昨夜在晚餐中爭搶了的玩家那樣。對著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虛偽而乖順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
前面不遠,黎明小隊的那幾人也停了下來。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
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
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
但有時,不過三分差距,帶來的便會是十分的不同。
隨著秦非接連踹開了17和16層的安全通道門,又重新回到18層以后,他突然發現,18樓的面積似乎越來越大了。
作者感言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