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玩家,就已經是棋盤上的棋子了。
“砰!”一聲巨響。下一瞬,所有玩家同時聽到了系統播報聲。“商業街看起來都有點蕭條了。”
彌羊伸手開門的時候,泡泡的形狀也隨之發生變化,就像一層透明的膜覆蓋在他的身上。段南抬頭,看著秦非被沖鋒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腦勺,訥訥地張嘴。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過任何打磨。
熟悉的系統女聲在耳旁回響,從更遠一些的方向,不斷傳來機械制動聲和嘩嘩的水流聲。
……什么情況?但是還沒有結束。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在警戒線后方,從一處門洞里,忽然走出了數不清的人類。
秦非:“……”
“那,假如讓所有被標記的玩家單獨組成一個隊呢?”
為什么?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
里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里面的。秦非在這場副本中抽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死者的通關方式是什么。
就在同一時刻,秦非則正坐在A級生活區的別墅里發愁。“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
“說得很好,不愧是我看準的動物。”有點硬,卻又帶了些回彈。
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任務提示說了,晚上才能真正進入密林。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果嗎?”
雖然這樣直接開口問對方的陣營任務,好像有點奇怪。雪山副本的開場時間看似很久,實際上能夠留給玩家發揮的時長卻非常短。彌羊眉開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終于想通了!”
他甚至沒有多打量眼前這兩尊雕塑幾眼。
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突。
一局一勝的剪刀石頭布,或許有人敢去玩,但他反正是不敢的。簡直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但老鼠點背就背在他長了一顆總愛思考過度的腦子。
“這些絲里面好像裹著東西。”丁立一張臉皺成包子褶,伸長手臂挑出一團絲線。
“我們得快點做好決定,否則可能就排不上號了。”彌羊道。玩家們在副本中總是會像這樣,待的時間越久,情緒就越緊繃,就像驚弓之鳥,每秒鐘都害怕得不行呆呆地,開口道:
“不管玩家掩飾的多么好,只要想到的是‘用雪掩埋尸體’這個方法,就一定不會成功。”丁立幾人則面面相覷,手足無措中又帶著驚恐。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覺得,那個菲菲偷偷藏帳篷的舉動很不妥當嗎?”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沒有。
他們的指引NPC??天空的顏色由粉紫變為深藍,又越來越暗,閃爍在天幕中的星星明亮了起來,月亮高懸,白日的光線徹底消失不見。現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要不是有任務單子束縛著,烏蒙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假如那兩人真的被嚇住了的話,萬一將他們供出來……片刻過后,秦非終于跑到了一處三岔路口。
王明明家那扇紅色的門,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的信息。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秦非剛才描述得很細致,應或幾乎能夠想象到刁明面部扭曲猙獰的模樣。
“好像在切肉一樣。”烏蒙嘟囔道。等到他們確定以及肯定,各個掛歷都顯示著今天是七月四號以后,兩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實在太冷了。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
副本的通關要求是在船上存活15天, 可若是完全按照創世號游輪為玩家們量身打造的游戲規則,這個副本的死亡率必將空前的高。“閉嘴, 不要說。”而彌羊竟然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作者感言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