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
……“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刺鼻的氣味。
彌羊單手拽著登山繩,一腳踩在石壁上,雞皮疙瘩從尾椎骨一路爬到后頸,無聲地罵道:“臥槽!!!”
源源不斷的怪物,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
現在卻不一樣。“啊!對不起!”秦非仿佛直到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很抱歉地將手電筒移開。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
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
被供奉在高臺上的復眼翅蛾,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闖入神廟中的人們。老保安:“……”
這要怎么下水?
秦非在冰柜里扒拉了幾下,很快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炒肝店老板。”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
秦非原本想直接不搭理他一走了事,可恰逢蕭霄在前不久,研制出了新的定身符,效果足足可以持續三十秒。
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蝴蝶大人!!”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
而且,死者老大和后歸順于雪山的死者,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老人確定了勘測員的猜想,這的確是陀倫族的文字,‘奧斯塔迪亞’。在當地的語言中,‘奧斯塔迪亞’的意思是‘并不存在的’。”咔噠一聲。
他現在都不敢抬眼看人,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撲到菲菲面前。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不說別的,他們小隊的人在背著他的時候都已經喊過不知幾遍了。
楚江河整個人抖如篩糠。
“那我就先走了?”人在驚慌失措時是最容易亂中出錯的,更何況秦非已經把應或看穿了,這人就是那種一著急就胡思亂想的性格。“……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有個細細弱弱的聲音從房間角落響起。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
他說話時一直直視著杰克的眼睛,那雙清淺的琥珀色眸中不見絲毫驚懼。
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是深坑下有東西正在窺視他們!最終,他神色平靜地將羽毛放進了隨身空間中。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混合著烏黑的粘液,將雪屋地板浸染得幾乎無處踏足。也不知等到那個神秘的、強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屬于祂的意識時,回想起自己現在這一連串像家養小狗一樣的舉措,內心會是何種感受?
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
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雖然他并沒有久貧,乍富的喜悅卻依舊刺激大腦。“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復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尸體,大概也可以復制出和你們一樣的吧。”秦非將手機放回隨身空間里。
這個玩家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強?小秦吊足了彌羊的胃口,唇畔帶著笑,步履輕松愉快地走進了電梯。
【玩家意識載入中——】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
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烏蒙又落下一刀,金屬撞擊迸發出火花,地窖入口處的鎖應聲而落。
“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在那個五人本中,他們四對一,殺死了唯一的落單玩家,拿到了他的彩球。
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但無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毫無用武之地。彌羊拍拍丁立的肩。
有了刁明差點掉下山坡這個插曲,黎明小隊一行人的心情被敗壞得一塌糊涂。
就比如現在, 他大跨步行走著, 身形移動的速度就格外快,和普通人小跑起來也差不多了。
作者感言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