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wù)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根據(jù)醫(y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隔著一道鐵質(zhì)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yīng)我一件事,怎么樣?”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zhuǎn),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zhèn)定而有節(jié)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yè)所在的角落。
村長腳步一滯。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嘶,我的背好痛。”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zhuǎn)身離開。?莫非——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確鑿無疑。或許是室內(nèi)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fā)生任何意外?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shè)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fā)酵,愈演愈烈。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鮮花與銅質(zhì)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qū)內(nèi)生效呢?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xiàn)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秦非心下稍定。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guān)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作者感言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