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屋內一片死寂。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
“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問號。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
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不,不會是這樣。
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現在, 秦非做到了。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自殺了。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坐。”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秦非大言不慚: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
作者感言
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