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果然。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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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可是。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原因無他。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蕭霄：“……”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除了秦非。看守所？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