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
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不過。“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
這樣一想的話……“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村長:“……”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觀眾:“……”
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絕對。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艸!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
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三途也差不多。
作者感言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