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帳篷營地,秦非依舊意猶未盡。是不是因為她很清楚,一旦她回過頭,就會暴露她并非社區居民的身份。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
“有事?”“還有這個,《幽魂湖慘案》。”彌羊翻到后面幾頁。還要長相清秀端正。
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
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秦非進來后,帳篷內的空間瞬間更顯逼仄。
他在考試之前一個禮拜都知道要避免說“掛科”兩個字!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
林業覺得蝴蝶有點慘,但又十分蠢蠢欲動。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
他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秦非現在在做什么?
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只有秦非,從始至終,沒有片刻停下步伐。如果直接違反協議,他們以后就再也不能去接雇傭任務了。
他明明記得走進王明明家之前,外面尚且天光大亮。污染源又融合了一塊新的碎片,殘缺的記憶應該得到了補充吧?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他甚至開始懷疑,菲菲怕不是故意和他同路逃命的吧?為的就是現在拉他干苦力。
秦非心情愉悅,忽視了來自聞人黎明復雜的眼神,笑意盈盈地問他:“聞人隊長,接下來打算往哪邊走?”這無疑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
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顯然是用利器造成的。彌羊聽秦非說完, 當場就裂開了:“你特么……”“完了完了,主播肯定也是想把尸體埋了。”
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看向一旁。
獾點點頭,兩人伸手輕輕握了握指尖,算是達成了短期的協作。
14號樓的結構是口字型的,秦非繞著樓道跑了一圈,一眼瞥見旁邊的安全通道門,抬腳踹開門便沖了進去。每片區域內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些玩家,有人仍昏迷著,也有人掙扎著想要起來。心中涌現起一些不好念頭,剛才帳篷里那個怪物不知是從何處而來,但很大概率就是從密林里跑出來的。
“秦非。”他的臉不是他的臉。
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
“那我們就朝左邊走!”
“再走快點啊急急急!”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要放多少血?”這是想下棋?
秦非并沒有立即拆穿躲在后面的人, 而是向前邁進一步,用力狠狠摔上了門。亞莉安依舊垂著手,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對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毫無反應。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
有蝴蝶和薛驚奇著兩尊大佬坐鎮,白方會獲得最終勝利,已經成為大部分玩家心理偏向的結果。
昨夜發生的那件事已將孔思明嚇成了驚弓之鳥。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將雪怪解決,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
……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對面的青年臉上露出驚愕的神采,污染源又開始覺得尷尬了:“就……消失了,沒了。”
作為一個個人特色極其強烈的主播,蝴蝶一向非常吸粉,只要一開直播,彈幕中永遠飄蕩著接連不斷的彩虹屁。10分鐘轉瞬即逝,房間內,始終保持跪坐姿勢不變的NPC倏忽間抬起頭。
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怎么說?”……這是什么意思?
乍一看還挺可愛。雖然沒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不過被烏蒙他們幾個拽住了。”他一點也不為刁明擔憂,慢悠悠地說道。
“炒肝店的老板雖然變成了鬼,但和老板娘的關系并不算差。”
作者感言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