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時間滿打滿算,到現(xiàn)在也才過去了不到兩天而已。絕大部分怪物都被四處安全區(qū)和蝴蝶吸引過去了,廣場上游蕩的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完全不能造成任何壓力。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
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
爆響聲驟然驚起。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
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nèi)走去。
“你們進村子里找線索,怎么也不等我?”秦非身手推開玻璃門,邁步走入店內(nèi)。
片刻過后再次燃起。前面有一臺絞肉機。“把房間里的燈關掉,我們推門直接出去。”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jīng)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頭頂?shù)牡褂嫊r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
“切!”
就像是有人伸出手指,輕輕推了它一下。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yè)街外,林業(yè)這才松了一口氣。
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好像也沒什么事。
彌羊光是用看的,就覺得每個毛孔都在發(fā)寒。
但薛驚奇的那些隊員卻好像對他死心塌地,并且對他做出的任何決策都沒提出過半點異議。
秦非可以預料到,當他推開那扇鐵牢門,邁步踏出門外以后,他就會轉過身來。
對于自己這個新得來的聽話小跟班,薛驚奇的態(tài)度還是很好的,眉目和善,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了?”與此同時,他秀氣的眉頭卻輕輕蹙起,像是真的在為彌羊的困擾而感同身受一般:和大多數(shù)NPC一樣,人皮的面中部被NPC原本的臉部形狀撐起,口鼻處的五官扭曲,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不斷冷笑,表情怪異極了。
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nèi)。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shù)倪M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艸!”
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
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非交代過蕭霄,一到泳池對面,無論老虎他們動沒動手,蕭霄都會催動符咒生效。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
“這是孔思明的手機?”彌羊好奇地將東西接過。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
他甚至已經(jīng)不動了,佝僂著背,僵硬地側躺在雪地里。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
黑暗里老鼠的這一腳,直接把鬼火的三魂踩掉了七魄。
藤蔓?根莖?頭發(fā)?
那只鬼背對著三途,捂臉站在距離她十幾米開外的大樹旁。“腳什么雞?”彌羊皺起臉。
啊不是,怎么回事?
丁立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蛾子會撞破冰面,直接一轟而出。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他停下腳步。
“誒,你干嘛去?”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從手中滑脫,青年已經(jīng)起身走到幾步之外。“走吧。”再說這老頭也確實欠打。
相比于祂而言,秦非對于方才那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反倒表現(xiàn)出了一副適應性良好的模樣。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
秦非從任務空間里出來了。
作者感言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