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系統(tǒng)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山羊。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
快跑。
一個兩個三個。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dǎo)游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長發(fā)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林業(yè)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果然。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孫守義聞言一愣。
只是……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zhèn)鱽硪唤z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他面前那人像是發(fā)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我們不應(yīng)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guī)則的。”“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guān)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guī),那還有什么意思?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qū)右側(cè),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什么破畫面!
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因為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商業(yè)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yè):“現(xiàn)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
“11號,他也看到了。”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蕭霄應(yīng)了聲是:“哦哦,好。”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秦非:“……”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恰好秦非就有。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xiàn),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鎮(zhèn)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guān)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xiàn)在多少了?”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dǎo)游一樣難攻略。
作者感言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主播放棄治療的話,他明明就在努力搶救,還動了個大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