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可卻一無所獲。
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咳。”“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秦非:“……”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
“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秦非心下微凜。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現在處理還來得及。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對,就是眼球。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作者感言
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尸體血管內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渣,一刀下去沒有一滴血流出。